“校长室里寻常见,罗塔社前几度闻。正是校园好风景,花开时节又逢君。理事长,别来无恙啊?”
“啧”,理事长一脸不悦,把手举向前形成一个“止步”的姿势。“既然都知道了就不必装腔作势了。你是来报复的吧,那么在那之前,更本质的问题你想清楚了吗?”
树上的鸟儿慵懒的叫着,时不时的来上一两声。
“哦?”夕琢饶有兴致,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,丑陋的挣扎又能做到什么呢?
“什么是谎言,什么又是真理,什么是对,什么又是错呢?”理事长耸了耸肩,“氧气与四倍的氮气混合在一起,才能成为大气。同样的道理,呼吸着被谎言稀释的凤毛麟角的真实,人类才能维持着健康的身心。谎言和真实并没有什么不同,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,善恶取决于说话人的心意,而对错取则决于对听者的影响。我保证自己的一切言行都是出于善心,而且结果而言也没有侵犯到你的任何权益,这不是皆大欢喜吗,又有什么可报复的呢?”
“嗯,伟大光彩而又正确的理论,所以我就得接受这道德大棒的制裁?遗憾啊遗憾,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。不要忘了,比起被大棒敲打的人,举起武器的人才更是恶劣。因此,我必须在此还世界一个真实——
我的报复是出于纯粹的自私和狭隘,自我中心而蛮不讲理的唯心世界观,请别以理性人的标准约束我。如果混合着谎言的真理才能让人过活的话,夹杂着柔情的暴力才稳定着这个世界的根基。”
真是一本正经的说着任性的话呢。
夕琢回首看向小爱,阳光映下温和的光辉。在无条件的理解和支持下被宠坏了吧,不过这感觉也不错。
将手指向斜上方指出,“这次是讨伐诈欺师了哟,对方说什么都没必要听,这里没有衣架,就按古人的方法来,挂到树上晒太阳吧。”
“收——到!”小爱笑靥如花,理事长则挠着脸露出难色:“时空流转,世殊事异,自我中心派却依旧是那样的难缠啊。只好认真奉陪一下了。”
用手确认着铁板的存在,理事长考虑着脱困之法。所谓逃走,便是拉开令敌人放弃的距离,但这过程需要足够隐蔽,或者说,令人反应不及。回忆着当年记下的无聊魔法,这次或许意外的能派上用场。
“能逃掉就不算输”,那家伙总是这样说的,那个最后抛下一切逃了的家伙,然而这次还是要借助你的力量啊。
“英格瓦兹·达格斯·乌鲁兹·帝瓦兹……”随着咏唱进行,理事长身上渐渐生出白光。这光芒持续增强着,涨大着,熟悉的感觉让回忆愈发清晰。如果说大脑是健忘的,身体却总是忠实地记着过去的努力,理事长双目圆睁着,掌控下的魔力愈加狂暴,操控却变得愈加流畅。
然而下一个瞬间,在光芒欲陡然腾起的那一刻,魔法的威能却戛然而止。光芒消失,留下一脸懵的理事长楞在原地。
夕琢趁机接近,然后一跃而起。并非魔法而是简单易用的束缚技,被扑倒的理事长被夕琢限制着,小爱轻松的释放了束缚魔法。
像绑鱼钩那样用绳子把理事长固定在绳子上,绳子另一端绕过树叉。夕琢和小爱一边唱着校歌一边“升着旗”。固定好绳头后恭敬地敬礼,蓝天在上,缀着白色的积云。
一阵风吹来枝丫摇摆,理事长的身影也在树荫中摇曳着。什么东西落下,呛啷啷的声音吸引了夕琢的注意,好像是一块铁板,树衩处的家伙发现后挣扎得更厉害了。见此,夕琢便有了兴致,虽然是铁板,这显然不是用来防弹的,更不会是锻炼身体的工具,那么这是啥?夕琢将铁板捡起。
密密麻麻的字刻在铁板上,这样看起来也甚是费劲。待到小爱前来问讯,夕琢便把解读的任务转手了,小爱转述着文字,夕琢陷入了沉思。
致我的继任玩家:
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吧。没错,我退坑了,不过那可不是自愿的,毕竟我现实中的衣食都得靠这个游戏才能取得。
正如我们所知,在世界各国认识到无法推翻这个AI政权后,他们纷纷选择了介入游戏。
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虽已完全被游戏方回收,但军队仍保有大量**,这使得战后大部分国家仍处于相对安定,然而分裂问题一直存在,如同一颗定时炸弹。一方面为转移注意力缓解矛盾,一方面为争夺资源,战后各国纷纷以国家力量参与到游戏中来。
越是大国越有能力调动和管控人员力量,他们很快就在新世界站稳了脚跟。经验和力量的优势使大国在与小国或个人的博弈中不断获利。然而压迫从来都会同反抗相伴,无论在游戏中还是现实中都是冲突不断。
游戏中征战尤为激烈。由于这本来就是恋爱冒险游戏,玩家往往与自己所处的环境有着深厚的感情,被外部破坏后多会走上复仇与破坏的路,更加剧了矛盾的尖锐性。
我被游戏分配来的地方,如你所知是魔法学院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堪称异世界的黄埔或西点,自然成为各国争抢的对象,恰巧我的角色分配又是学院理事长,于是身不由己的又站上了矛盾第一线。
无论我归附哪方势力都意味着是对其他国家的威胁,在新的国际秩序和规则尚未明朗之时,摧毁他国的优势便是国际间的惯用手段。我经营此地甚久,也对学院中的人们有着感情,再加上我抽扭蛋抽到的“女儿”也已降生,我不能让他们陷入麻烦——中立是必然之选,事实上也确实奏效了。
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有一个重要问题——为诸国培养人才。而这显然不可能一碗水端平。虽然游戏中还是能够勉强平衡的走钢丝,但我在现实中的本体却是暴露在各种威胁下。
此次留文便是在我被激进分子绑架后完成的,他们想让我把学院献给他们的神明,那怎么可能呢?为了学生们的幸福,我早做好了销号的准备,这样一来我和学院就都会消失。等待新的玩家碰巧随机到这个地方,他才会和这个学院一起在一个新的地方出现。
如果作为新玩家的你看到了这条信息,那就是我成功了吧,虽然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人,但作为实现我计划的谢礼,有些遗产还是可以留下的。我就讲述一下我对点数分配了解吧。
事实上不少国家都有进行关于点数的实验,不过说实话,在恋爱冒险类游戏里寻找评价标准这种想法不是很蠢吗?还不如就像说明书里说的那样:好好享受游戏的乐趣,点数自然会上升的。
在一个点数不能转让的世界里,也许我们第一次的消灭了贫富差距。由于无利可图,战争也终会离我们远去,只是不知道还要多久人们才能意识到这点呢。
希望我还能看到那一天吧,如果还能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。
另外说一下这份信息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吧(笑),为了机密性,我将把这份资料放进了保险柜里,钥匙归女儿了,但箱子送交学生会保存。
然后我分别告诉女儿和学生会箱子里有宝藏,从而让双方始终念着它,一方面嘱咐学生会要寻找钥匙并严防女儿去偷,另一方面告诉了女儿一些关于玩家的事情,不过更多的情报放在了学生会的宝藏里,估计为寻找失踪的我的情报她一定会去找的。
学生会肯定想不出钥匙在哪儿,女儿则斗不过优等生扎堆的学生会,矛盾会始终持续,最终成为新玩家游戏中不可忽视的一个因素。经过一番努力后你也许会帮助一方把宝藏拿到手,而这,便是你能看到此文的原因了吧。
啊,对了,最后再提一点,我把理事长之位传给女儿了,所以你是不可能随机到理事长的身份的。嘻嘻~(ฅ>ω<*ฅ)
“‘嘻嘻~’是什么鬼……”
小爱把文字转述完毕,拿了铁板的双手放下,然后转交回夕琢:“看来学院骚动的原因找到了呢。为了传达信息而搅混水,那家伙现实中绝对也是个讨厌的大叔。”
“被你这么说的大叔也真是可怜了,这么就被判决了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?不过大叔失算了倒是真的。”看向理事长那边,随风打着旋的她正满眼星星。
“虽然从结果上来说信息还是传达到了,但过程和他规划的明显不同嘛。再微小的偏差在时间的孕育下都会变得惊人,而人的成长尤为不可预测,从罗塔社建立之时起,大叔所设立的天平就已经倾斜了。”夕琢伸直双臂模仿着天平,向一侧缓缓倾斜着,然后顺势把头转过来,“看来作为玩家的活跃也只能出现在之后的收拾烂摊子了——把散乱的砝码放回盒子。”
“那就这样做吧,整理工作也是机器人的强项。”小爱捏起的手指向前点了一下,如果手里有笔就像是在敲黑板的样子。
“那还真是可靠呢。”
此时学生会也来到了这里,为首一人正用手拎着伊丝,没有别人,能做到这番神技的也就只有学生会长了。确是不负谭可儿之名,如投石的上古战神一般蛮勇。
“快把理事长放了,否则不要怪我们学生会不客气了。”
听到这话的理事长满眼泪花,明明是争斗了三年多的对手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相惜。唉,三年前你刚入学之时我刚当上理事长,再过一年你毕业之后我还会是理事长。这份斗争怕是注定不会有结果了,我会永远记住并缅怀你的。
理事长吸了吸鼻涕露出笑颜。
“啊,绳子就不用解开了,就像链球一样甩过来就好,在确保理事长的安全之外,学生会也有点琐事找她要谈。”
阳光撒下温暖,然而春寒依旧料峭,冷不防的阴风就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,理事长张合着下巴,最后的希望倒向了夕琢:“不要把我交给学生会啊夕琢,要什么条件咱自己人都好谈,像是想改个称号什么的,都好说……”
“你不说这事我还没想起来呢,不过比起换个称号这种无实际意义的事——这我已经看开了,我还是更想看看学生会究竟有什么手段。物以类聚,如果那边足够优秀,即使社团无法再选了,生活方式还是可以由自己决定嘛。”
看着理事长窘迫不安的样子也蛮有趣,不过还不是把她交出去的时候,关于这块铁板也还有不少事要问啊。夕琢内心做着盘算。既然是要帮她,倒不如就此狠狠地敲竹杠好了。夕琢为自己这有趣的想法摇了摇头,莫不是自己也有从商的潜质?
“要帮你也不是不行。”夕琢用余光观察着理事长的表情,从阴霾向着太阳升起一样迅速充盈起了活力,对比之强烈让夕琢感到汗颜,不过夕琢还是努力稳住了要笑的情绪。“答应我两个条件,一个是把你知道的和铁板有关的事情都告诉我,还有一个条件嘛……”
虽然是敲竹杠,但要是太过分,那就得不偿失了,比如想要接手学校什么的肯定是会被拒绝的吧。
“反正罗塔社也没正式定过什么社长,就由我来引领大家走向正路吧,今后就由我担任社长如何?当然了,今后活动费用的申请就请多多关照了,如果关照不足,或许某个清晨你会在学生会室醒来也说不定。”
“可说到费用……我们学校也不是特别富裕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这肯定是拜大叔当初的政策所赐,信奉龟缩起来就能解决问题的人,一定不会让学校招很多人的。这种逃避是在逆时代潮流而动,他最后有那种结局也是意料之中了。所以我们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进行改革开放,如果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,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就好了。啊,这一点也加进帮你的条件里。”
“改革开放吗?挺有意思的想法。虽然我不认为原来的保守做法有什么问题,但为了不重蹈覆辙也需要做出一些的尝试。你的条件都是可以接受的,我答应了。放我下来吧。”
夕琢示意小爱放人,被解下的理事长终于从不时打转的状态下解放出来。然而终于恢复了方向感的理事长却并没有站上前线,而是小步跑到树后躲了起来。
“抱歉,只能靠你们自己战斗了。在和你们战斗的时候我的魔力就莫名其妙的耗尽了,现在我的状态可是连个火星都发不出来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,和我们战斗的时候明明只用了一次魔法。我猜她一定是想保留实力,最后趁敌我双方消耗差不多了再渔翁得利。”小爱一边向夕琢说着推测一边试着将抱着树的理事长拉开,然而抵抗意外强烈。
“我记得好像课本里有关于魔力探测的魔法,小爱你检索一下试试,如果有的话就用一下。”
小爱闭上眼睛,数据从脑海流过。倒还真找到了一条可用的魔法。把手放在理事长身上咏唱起咒文,一条蓝色的数值升起——“-0”。
“哥,我用减魔咒文试过了,理事长确实没剩魔力了。”
理事长舒了口气,虽然对被施加那种魔法感到不爽,但不用被拽出去送死真是太好了。
那么,造成理事长魔力全失的原因是什么呢?夕琢的目光落在了手上的铁板上。
“小爱,过来冲铁板放一发火焰弹试试,注意身体不要碰到铁板,我怀疑这东西会吸收魔力。”
小爱答应着走过来,嘱咐夕琢做好防御,然后向铁板放出火焰弹。
如夕琢所推测的那样,火焰弹在触碰到铁板后像遇到黑洞一样被吸了进去,铁板表面则完好无损。
“唔,看来这一战还有希望,虽然理事长不能参加是意料之外,但知道了这块铁板的能力后赢面又大了不少。”
学生会那边看到理事长被解下,便大致了解了夕琢的决定。“果然还是要对抗吗?但无论人数还是实力都是明显的的劣势啊,如果理事长参战还另说,但对她实行的探测魔法显示魔力为零,虽然夕琢的探测结果有些意外,但毕竟作为新生,高级魔法尚未掌握。这三人在如此劣势下很可能连撤退都是做不到。”
“列队!”随着谭可儿一声令下,学生会众人排成三行。就像织田信长的火枪三段击一样,有着咏唱时间的魔法也是适用这种战法的,尤其是有着长时间咏唱需要的高级魔法。
看到学生会的动作,夕琢拉着小爱跑向理事长躲藏的树。
迎阵而上的那是傻子,尤其是实力不足的时候。但只要是战阵都会有机动性差的缺点,现在最可行的办法就是运动战了。
夕琢把铁板抛给理事长,理事长慌忙接住然后跟着夕琢两人跑了起来。
“你们两个毫不抵抗就要逃跑吗,还把铁板丢给我,很重的好吗,不要随便卖队友啊!”
“重还真是抱歉了,但你也要参战才行,刚才测试过了,那铁板能吸收魔法,这估计也是你魔力耗尽的原因,拿着就不能使用魔法,但作为盾牌就很可靠了。没有魔力的你就给我俩当好盾牌吧,如果不想被人带走的话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“放!”
学生会的第一轮攻击到来,感受到渐渐追过来的魔法弹理事长心情糟透了,勉强估计着飞弹的轨迹,然后用铁板将它们吸收掉。
“真是乱来的战法,为什么我一个魔法师要举着铁板打移动战呢?还有你们两个,别光顾着自己跑,偶尔也做点贡献掩护一下我呗,不会真打算把我当弃子了吧。”
夕琢一直咏唱着什么,完全没有搭理理事长的意思,小爱则是以一句“做好自己的工作”,结束了对理事长的慰问和寒暄。
眼见攻势在对方的逃窜下略无建树,谭可儿向旁边的薇绮递了个眼色:“给我施加一个加速魔法,我先到前面去拦住他们。”
薇绮心领神会,立即施放了魔法。得到加速的谭可儿从学生会众人中冲了出来,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印下更深的足印。
“谭可儿过来了!”理事长喊起来,毕竟谭可儿的强悍并不是靠强化魔法堆起来的,而是生来就有如此的身体优势,因此哪怕用铁板把她的魔力吸光也是没有太大意义的。
夕琢向后看了一眼就又回头继续着咏唱,小爱则展开了反击,然而无论什么魔法都被谭可儿或躲掉或抵消掉了。
“这可不太妙啊”,小爱看着不断逼近的会长,有了会被截停围攻的预感。
后方飞来的流弹依旧繁多,随着会长的迫近,可供盘旋的余地也越来越少了。
可就在这时候,夕琢凝重的神情忽然一松:“成了。”夕琢小声嘀咕着,随后紧一刹车,掉头就往回冲。
小爱见夕琢转向,没有多想便紧跟着返了回去,反应稍迟的理事长和会长则是冲过几米去才向后折返。由于会长速度最快,在这次折返之中也是耗时最多,于是本来贴近的距离又被拉大了不少。
“虽然不知道以后的课里会不会学到这类魔法”,夕琢向周围喊着:“但这可是在我没有参考的情况下现场原创的哦。来吧,试试新鲜出炉的这招,其名为‘过冷水之瀑流术’。”
大量的水在面前涌出,这让仍处于追击状态的学生会众人措手不及。
所谓过冷水,是指因为水中缺少凝结核或其它原因,在0℃以下还保持着液态的水。当过冷水这样喷流出来时,由于接触到空气尘埃或是别的什么杂质时就会迅速凝结成冰。
避开身体上部,大量的过冷水冲刷过学生会追兵的下半身,霎时这大量的水整体凝成了一整块冰坨,无论那些人怎样挣扎被冻住的部分都无法挣脱。
“这样反包围作战就成功了。再往前跑一跑就可以脱离他们的射程,再回来对付谭可儿的话可就是三对一了。”夕琢这样想着,也坚定地践行着计划。
——事情本应该如夕琢所料般发展的。然而事实证明自己还是低估了谭可儿的实力。
没有急着追向逃窜的夕琢三人,谭可儿跑向了被封冻的学生会众人。
“不要管我们,我们没有问题的,阿嚏!最多是个小感冒的事情。”学生会一人如此说道。
“没错,等把我们救出来那三个人就跑远了,这可是关乎学生会的脸面啊。我们相信着会长的实力,也请会长以追捕那三人为重呐!”
看着劝说自己的学生会成员,谭可儿欣慰的一笑:“确实,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没办法与大家所有人共同作战了。不过这么早就放弃了可不是学生会的风格啊。”
谭可儿将手抬起,目光一凝,空气便颤抖起来。调动着周身气力迸发,如战神降临的手刀一击落在冰块的中心。与手所接触的冰块在冲击下瞬间气化,未接触处则整齐的断裂开来。学生会众人在意外冲击下眼睛都直了,凝固的表情也像是被冰封了一样。
“要带上全员的话终究太勉强了,可要是一半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谭可儿将一半的冰和人一并举起,大跨步的追起了夕琢三人,“我要全力奔跑了,除了扶好抓稳外,远程魔法的打击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看到如此勇武的会长,被举起来的学生会成员又打起了精神。的确,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太对不起会长的努力了。“请会长放心,我们会不惜魔力的进攻的。”
“好极了,那么,我们上了!”
“嗷!”学生会士气正旺。
远远的看到追过来的冰块,夕琢不由得揉了揉眼睛,仔细一看,居然是谭可儿在举着大冰块狂奔。“有没有搞错,这家伙是玩游戏冲了钱吗?”
“那家伙就是那样恐怖的啊,虽然相争多年,我可从不敢真正的惹火谭可儿啊。不过这次嘛,要是她已经发现宝物被夺走了,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收场了。”
听着爆炸声在身边响起,夕琢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大麻烦了。炸飞的尘土让人睁不开眼,喊杀声渲染着紧张的气氛愈加浓重。
“那家伙不会把冰块往这边一丢就冲杀上来吧,那样可就真完了。”
“我觉得不会。”小爱搭话道,“谭可儿对学生会成员们一直爱护有加,哥哥那样乱来的战法她是不会考虑到。”
“就是,哪有人会那样坑同伴的。”理事长也赞同着。
“人心叵测,为了达成目标谁知道人类会做什么。比起事后哭我还是喜欢事前冷血点思考。”夕琢边说边躲闪着,流弹从身边擦过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,我们还是得反击。”
“这样当然不行,但反击不更是找死吗?”理事长边跑边用铁板护着身体。
“我们还有作为王牌的理事长您啊,我看学生会那些人也差不多该冻麻了,现在就算解冻了也不会有太大威胁,你去用铁板把魔法产物的冰消掉,这样谭可儿就不能把再搬着他们当机动炮台使了。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也把谭可儿的魔力吸收掉,但只要她的魔力存在,我们就多一份不确定,虽然她主要靠肉体力量,但风险还是越小越好。”
“王牌?怕不是被当作弃子了吧,等我陷在里面只得战斗的时候,你们则趁机逃跑。我不管你们的想法真意如何,要死一起死,我可没有献身的义务。”
“你不刚刚才说没人会那么坑同伴的吗,怎么现在又多疑起来了。”
“多不多疑是要分人的。至少我不觉得你会把我看得多么重要。”
“喂,你的自信呢,亏我还觉得我们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呢,姑娘你这觉悟还不行啊。再说我如果真要坑你,那还用跟你打招呼吗?”
夕琢忽然停下,腿一伸又收了回去,差点被晃倒的理事长把铁板杵在地上恢复了平衡,起身刚要控诉这恶行时,咚咚的足音却又迫近着,只得不敢怠慢的又跑起来。“坚持三十秒,我们马上回来帮你。”看着跑回安全距离的夕琢,理事长恨不能把铁板扔过去砸他的脑袋。
魔法爆炸的声音越来越近,很明显再跑下去也无济于事了。虽然按夕琢说的做精神上会很不爽,但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。
抵挡着袭来的魔法,理事长迎着谭可儿冲了上去。虽然由于身高原因,要碰到那块冰怕是基本没戏,但要算上投掷的话那就容易多了。不过唯一的问题是,该怎么收回?
夕琢和小爱从远处跑回到外围七八米处停下。交换完对策后,悄悄绕向敌后,等待着出手的时机。
谭可儿把冰块放下走上前来,没有刻意为之,却也挡住了通向冰块的路线。伸手止住学生会其他人的攻击,谭可儿的目光落在了铁板上。
“理事长,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?我可没听说过你有能吸收魔法的道具。”
“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礼物,虽然说被物流扣了些时日,”理事长轻哼一声,“但今天总算拿到手了。”
“报告哥哥,先锋队与敌人正在进行亲切而友好的交谈。”小爱从灌木下探出头。
“好的小爱,既然一切与预测相同,那就继续按计划进行。理事长就交给你了,我去解决冰块。”
“收到!”
一堵水墙向着学生会全员冲去,从头埋过去后又相继吞噬了谭可儿和理事长。不是别的,这正是夕琢的过冷水瀑流魔法,然而当水触及铁板之时,这水便消失了,而原来的冰坨,也因为与这水有接触而跟着消失了。其间也有人用魔法防御着过冷水的,这些人的魔力也一并被吸了个光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,夕琢趁机对地面使用爆炸扬起沙尘,小爱则利用这个瞬间冲上前去要把理事长带走。
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在此时发生了。铁板在突然迸发出了光芒,理事长的身影也变得模糊。小爱伸出的手透过残像扑了个空,讶异中,铁板叮当落到了地上。
铁板散发的金色的光芒收缩着,渐渐汇聚到了文字的凹槽中,凹槽则流动起来,或浮起或沉下,重新汇聚着。然而此时理事长已不见踪影了。
气氛肃穆了起来,谭可儿也静静走了过来:“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聊一聊了,关于这块铁板,它究竟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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